我的第一次

周五，晚9点。

英姿在微信上给了我个位置，我一看，离我很近。

我问，路过？

她说，我是来找你的。

我问，有事？

她说，也没事。

我们算是校友，同级不同系，她是中文系的，最初跟她交往就是想睡她，也差点得手，是在最关键的一步，我心软了，因为我看到她穿着那种老式的裤衩，就是现在偶尔在澡堂遇到老头穿的那种。

于心不忍了。

她也是苦命，高三那年父亲去世，她后妈改嫁了。

那亲妈呢？

亲妈是从湖北买来的，在她出生两个月的时候，跑了。

读大学的费用，就是村里凑钱供的，我们那时读师范本身还发补贴，节约一点，生活费没问题，因为她家庭情况特殊，老师又把奖学金给了她。

毕业后在滨州教高中。

我们，偶有联系。

她总是感慨，羡慕我，什么父母健在之类的。

我又感叹，其实我特别羡慕你，无亲无故才是真正的自由，你不为任何世俗所干扰，可以真正为自己活着，多么幸福？对不？

她认为我讽刺她。

2013年联系过我，她学车，开着教练车出了车祸，交警让次日去处理，她魂不守舍，认为可能需要坐牢，给我打电话，问我怎么办？

我的建议是，去就行了，不用找人，没事。

后来，虚惊一场。

又没有联系了。

17年中秋节联系我，我问她结婚没？她说没找到合适的，我说那太好了，你单身就是了，给我生个娃，你养着，我供着。她说，明年要是还没找到人家，我就帮你生个……

其实，我是逗她玩。

她来了，我不能不出去见，但是我又觉得大半夜的不适合单独见，于是我喊来王特肉，让他陪我一起。

见到英姿，她眼睛都哭红了，而且一身酒气。

我问，自己喝的？

她点点头。

我问，喝了多少？

她说，一小瓶江小白。

我问，来给我生孩子啊？

她不说话，只是在那里撮弄手机。

我一看，开玩笑她都不接，说明她心里有事，我让王特肉去车里等我，我问问啥事。

她说，你骂我吧。

我问，我为什么骂你？

她说，没有为什么，要么你打我几个耳光。

我说，看来你真喝多了。

她说，我心里苦。

我说，我心里更苦，晚上刚吃的苦瓜。

她说，暑假我去爬泰山，烧香，认识了一个男的，聊得特别投机，我跟他讲了我的家事，我们就在雷达站坐了一晚上，看了日出，他紧紧地抱着我：以后，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。

我说，然后在山上来了一炮。

她说，没有，他跟你不一样，很儒雅。

我说，只能说是比我耐心好。

她说，交往了一段时间，感觉的确不错，他是东营的，离异，做油田设备的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，他生意需要5万元周转资金，我不是自己买了套单身公寓嘛，我也没钱，就贷款了5万元给了他，他给我写了6万元的条，借半年。

我说，那你活该，这么高的利息。

她说，不是，不是，我没要过利息，他给我写了6万的条，后来发了工资，我又给了他1万。

我说，那，更贱。

她说，借条上写的10月份到期，但是到期后，每次我问他，他都说下周。

我说，没事呀，滨州肯定有洗头房、KTV之类的，你是人民教师，噱头好，去卖，肯定是个好价钱，去吧，慢慢就攒够了，我以为多大点事呢。

她说，我就知道你会骂我。

我说，我懒得骂你，你对我而言，现在就是炸弹，我看着就害怕，因为你随时会因为这5万元的债务滚成10万，20万，最终你会迫害每个对你好的人，你快点滚吧，离我远点，我真心害怕，我一会把你微信拉黑，把你电话屏蔽。

她哇的哭了。

我说，英姿，我理解你，你需要亲人，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，你本身就是靠别人周济的人，你咋还去周济别人？你压根没有这个能力，你知道我现在怎么定位你吗？我真的害怕，要保持足够的距离，因为你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的，明白不？我给你看段聊天记录，这是我一个很好的读者，宋哥，平时很热情的一位大哥，他到我店里，就明着问我要2000元，我立刻给他，因为人没钱了，负债了，就是亡命之徒了，连命都不要的人，你敢不敬吗？

她说，我永远都不会害你的，你放心。

我说，从今天开始，你不要拆东墙补西墙，不要以贷还贷，这是第一；第二，可以坑，可以骗，把钱要回来。

她说，他会还给我的。

我说，你永远记住我的一句话，一个男人问女人开口借钱，就不打算还了，你别指望他良心发现之类的，他知道你是个软蛋，你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软弱吗？因为你从小被折磨惯了，对一切折磨都习惯了，包括我给你两个耳光你依然在说，董哥，对不起，你骨子里只有逆来顺受。

她说，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觉醒、强大。

我说，有三个字，你有空的时候，去纹身店刺到身上，穷大方。

她说，我不好意思撕破脸。

我说，你哪有脸？银行会看你的脸吗？另外，你还要有两手准备，就是万一他真的不给你钱了，你必须第一时间卖房，止损，否则你这一辈子就完了。

她说，我明白了。

我说，永远不要把我当救命稻草，否则我会害怕的。

她说，对不起，我没这么想过，就是心里闷得难受，过来找你。

我说，明天抓紧回去，你不上班吗？

她说，周末。

我说，我看着烦，走吧。

她说，我明早就回去。

我说，你要是男的，我真的想打你顿，就是莫名的生气，这都是常识，你为什么非去挑战概率呢？是被老男人伺候爽了？

她说，我总觉得他不至于骗我。

我说，别去勾搭这些社会男人，在学校里找个差不多的，结婚就行了，你今年40几了？

她说，我有这么老吗？我33。

我说，那男人就是逗你玩，你别傻了，能想着问你借钱的人，比畜生心还狠，你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了。

她说，哥，你别生气了，我错了。

我说，我没生气，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，你就是去街上要饭我也不生气，反而挂上鞭炮庆祝一下，终于少了一个草包教师。

把她送回酒店。

上车。

王特肉问：哥，咱俩去吃烤串吧。

我说，行。

他问，喝点？

我说，你看看超市关门没？去买瓶小老虎。

他说，行。

坐下，点上串，王特肉的意思是我喝白酒，他喝啤酒。

我说，不行，咱俩这一瓶正好，我现在不喝酒了，酒量不行了，前几天跟几个球友喝酒，第二天我才发现自己手都摔伤了，怎么摔的都不知道。

他扭捏，意思是喝不了低度酒。

可别吹牛B了，给你买点酒精兑上？

他说，老孙这两天一直打电话催着要鱼，说有合同，若是不履行，要告我们。

我说，让告吧，再天见了他，砸他顿，标准的赖皮。

老孙是我在机车圈认识的，给人的感觉很土豪，具体做什么生意的咱不清楚，只知道涉足的领域很广，又是搞工程又是搞贸易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，仿佛他是县长。

我对他一直都很尊重，感觉人家很牛B嘛。

17年夏天，有次聚餐，我带着王特肉去的，老孙就问王特肉是做什么的，王特肉很腼腆，不大爱说话，我就替他讲了，王特肉是卖肉的，不过是海鲜，从连云港、蓬莱往这边拉海鲜，理论上每天一车，就是开着我的那个皮卡。

老孙问，赚钱不？

我说，基本平本，没考虑过赚不赚钱，就是兄弟们热闹，找点事干而已，不过不愁卖，有时剩点鱼之类的，我都直接带到球馆，挨着一问，大家基本上就分了，货的确好，别说本地市场买不到，青岛市场也买不到，直接从船上拿的。

老孙问，带鱼做不做？

我说，理论上不做，因为带鱼属于比较低端的，但是可以做带鱼段成品，一箱一箱的，我们帮做装修的朋友拉过一车，他是拜访客户用的，60/箱拿的，给他70元/箱，就是收个油钱。

老孙真的帮我们介绍了个业务，就是供货给本地一家农贸商场，本地品牌，有N家连锁店，这两年不是福利少了嘛，各单位就发粮票，可以在里面买鸡蛋之类的，也有鱼。

我们跟老孙的贸易公司签合同，老孙再跟农贸商场签合同。

形成了供应链。

量也不算特别大，整体算起来半年能赚三万。（中秋节到春节）

签合同那天，我跟王特肉专门请老孙吃了顿好的，还带他飞了天，老孙一口一个哥们喊着，我都是喊爷们，因为他年龄大，咱主动让他一辈。

酒足饭饱，给他包了5000元红包。

感激之情。

能给我们这么大的业务量，我们很开心，这样我们可以把上游渠道也打通，而且完全是顺带着做的，每天用皮卡捎上点就够了，每天拉200~300公斤带鱼。

到了第一次付款日。

老孙没结算。

理由是上游没给他，拖一周，我也不是很在意，觉得都是好朋友，而且他那么有实力，不至于坑咱，一周后他依然没付，我决定把货给停了。

停后第三天，他给我打电话，我正在潍坊。

他说，弟弟，见个面吧，把账跟你结一下，拖了这么长时间，也不好意思。

我一听，是好事，下午急忙赶回来，去找他。

变了卦，说财务不在家，还拿出手机给我看微信聊天记录，他叮嘱财务给我们转帐……

演得有鼻子有眼。

晚上，老孙请我喝羊汤，就我们俩，不断地给我看聊天记录，主要是两方面，一方面是不断有人求他给个机会，能供海鲜给他。另一方面是其它类别的供应商也在问他要钱，他们都是合作了很多年了，但是依然信任他。

我竟然又一次相信了他，第二天财务真的给我们转账了，1万元，我靠！

继续给供货。

1月20日是合同约定的第二次结算日，又没给结算，其实我也是不断地在内心给他机会，倘若你在第二次结算日前把第一批款结算给我，我也就认了，我否定了你等于否定了我的直觉，是多么的痛苦，以前我总觉得网上的人不靠谱，骗局横生，所以想做点落地的生意，可是一落地，你就给了我个下马威，让我还能相信谁？

看着人模狗样的，开着A8，吃饭时聊起一个本地很牛B的人，他接着就把电话打过去了，还开着免提，对方直接喊哥，寒暄了几句，挂了。

这么牛B的人，咋坑我呢？！

我曾经想在朋友圈发一句：真想把我的眼抠去，看人越来越不准了。

第二次结算日后。

我对他已经不报任何幻想了，我决定把他的摩托车给扣了，这是上次喝羊汤时老孙的提议，意思是若是我不信任他，他可以把宝马GS800先过户给我，押着，他都这么说了，我肯定说，不用，不用，我信任。

因为我平时对老孙是比较尊重的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怕我，带鱼停了以后，他没给我打电话，给王特肉打了几次电话，要么哄着，要么吓着，反正就是让继续供货。

我找了个做工程的球友，他跟老孙关系不错，我的意思是让他帮我带个话，就是我准备去收拾他了。

球友说，我说句话你别生气，其实在我看来，他的确是给了你机会，咱这边做传统生意的，一般都是先考虑业务，后考虑结款，例如我开发楼盘，我把部分工程承包给你，这是不是给你机会？虽然合同上写着分批付款，实际上多数都做不到，但是最终也丢不了，这就是游戏规则，是你还没适应，不是说做生意的不守诚信，而是这种多角债没法诚信，从源头就出了问题。

我问，我这个钱还能要回来吧？

球友说，他肯定会给你的，但是短时间内可能给不全。

我真是低估了这个社会的复杂，全是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，使我不禁想起了牛哥当年送我的那句话：一个人好不好，不是看日常表现，不是旁观他的为人处事，而是共事过才懂……

关键是，这个事对我打击太大了，平时我跟别人合作，都算不上纯商业行为，说好五五分，可能最终会给我七或八，而老孙呢？让我白白垫付了这么多钱不说，还被牵着鼻子走，生气的时候，我曾经想把他的车给锁了，我知道他经常在哪里出没，见一次锁一次，一直折腾到他服气为止，但是我又怕激发了他的社会属性，会报复我，那么就成了江湖游戏，没意思。

还想过一个更极端的，我在路虎卫士的后备胎上写上：孙XX，欠了我XX万。

天天在路上跑。

我在机车群上讨论过这个事，其实我就是明着给他看的，我的意思是你不给我结算是吧？我就让你在机车圈子混不下去。

有个大哥给我打电话，意思是老孙找他了，让他给传个话，让我别在群上说了，钱会在除夕以前结清。

其实，渐渐的，我的气就消了，因为理解了这就是社会上的游戏规则，只是咱不懂而已，另外老孙是三角债的旋涡，也是身不由己。

至于他让继续供货，我肯定不干了，你说得天花乱坠也白搭，除非拿钱来，先把前两批的钱结算了，并且把后续的钱预付了，因为已经不相信你了。

我跟王特肉说：以后，咱做海鲜要坚持咱的原则，只做零售，不该去做这些带鱼之类的，是因为太想盈利了，做带鱼其实就失去了我们的核心竞争力，为什么想着盈利呢？是我担心你干不住，想让你看到希望，我真无所谓，我没想过短期内靠这个赚多少钱？而是想通过这个，积累几千名乃至几万名本地优质客户，未来卖什么都很厉害。

他说，哥，我不急。

我说，那就行。

他说，我现在已经找到感觉了，咱的客户真的特别好，就是一见面就跟亲人似的。

我说，你别被那些小少妇泡了就行。

他说，不会的。

我说，你去人家送海鲜，别把自己当了海鲜。

他问，昨天给你的鱼如何？

我说，真的很好吃，我们现在每天晚上一条，我跟你嫂子说，做这个事哪怕不赚钱，只为了咱自己吃，也是值得的，这个事要想赚钱，真的要积累上两三年，信任建立是需要时间的，欲速则不达，别着急，慢慢来，五年不盈利我也能接受。

我们现在动不动就想做全国的市场，又有几个人能把全国的市场做下来？

能把本地市场做透，我认为就很牛B了，在机会成熟时，可以渗透邻边几个县，已经很牛B了，哪个县没有千万富翁？千万现在都不叫富翁了。

王特肉问我：董哥，你现在做的投资，成功的概率有多大？

我说，理论上，我肯定希望百分百，但是肯定不现实，每个人我们都看不透，就如同你无法从一个女人的日常表现去推测她在床上是否疯狂，每个人都是多面的，是无法被洞察的，所以我投资的每个人，其实都是对赌，赌赢了我赚对方1万，赌输了他赚我1万，赔率是1比1，但是我又占了两大优势，一是我有选择他的权利，我会通过他的家庭背景、教育程度、过往履历来判断他的基本素质，还有就是我要判断他的背叛砝码有多大，在网上做得越好的人，他越怕背叛我，因为我随时会公布失信名单。

他问，你预测呢？

我说，我目前的预算是70%的胜率。

他问，有走眼的时候吗？

我说，肯定。

喝了点酒，回家，看嫣然给我发信息，我给她回了一句：对不起。

她问，你这是咋了？

我说，下午让你清场，现在看是错误的，因为美股又大涨了。

她跟着我做定投，我把中概互联全部收割了，理由是涨得太疯了，而且这两天价格被人为地操纵了，偏离了净值线，超过了2%，就是说，已经出现了高溢价，除非腾讯、百度、阿里巴巴同时出现涨幅2%以上，实际上，这个概率太小太小了，我决定先跑了，等落回来再重新入场，嫣然持有30万股，我让她抓紧跑，她也跑了，跑了以后呢，到了晚上，阿里、百度、京东都是大涨，也就是说净值基本重合了，甚至会创新高，那么我让她跑就是错误的。

当时，我让她跑时，跟她说了一句：我这么做，能让你规避雪灾，但是也可能错失机会，无论涨了多少，你都别后悔。

她说，行。

但是，我还是觉得内疚……

这也是概率游戏，理论上，周五买入的人，90%的概率是成为韭菜，结果，韭菜们命好。

济南有个女生过来了，建工学院的。

坐的长途客车。

我让王特肉去接的。

俩人还聊得很不错，接到了办公室，王特肉在泡茶，女孩问他：你为什么做海鲜？

我给抢答了，王特肉有三大爱好，开皮卡，泡少妇，吃海鲜。

王特肉的微信上，真是清一色的小少妇，但是人家都是纯洁的友谊，我整天调侃他，就是干少爷的，被一群少妇宠着。

建工妹是想做网红。

什么项目呢？

2018年的101个第一次。

我说，这不是我以前写的吗？

她说，是的，我觉得特别好。

我问，好在哪？

她说，我应该是2016年看到的那篇文章，我给自己规划的就是每周挑战一次新鲜感，包括我来见你，我也觉得是自己的一个第一次，充满着惊喜。

我问，你做过哪些第一次？

她说，第一次去看话剧，第一次去贵州做慈善，第一次沙漠徒步，第一次去西藏，第一次坐飞机，第一次爬长城，第一次去清华，第一次……

我问，觉得收获大吗？

她说，非常大。

我说，2018年的101个第一次，有些多了，太频繁了，就成了累赘了，我建议控制在50个以内，每周一次，而且不要单独行动，要带队一起，例如你想去见莫言，那么你可以发起，谁想一起去见莫言，例如你想去看《天鹅湖》了，问谁想一起去？就这么一期一期地做，当你做到500期时，你想想，你的人生该多么的丰富。

她说，就是这么想的，但是有些地方想不通。例如，第一、如何获取前期粉丝？第二、如何赢利？

我说，创业者往往犯的一个错误，就是先考虑赢利，其实有了人气，不需要考虑如何赢利，为什么很多人成不了名，问题就是出在了赢利模式设计上，过早地想着套现，结果死了。如何获取前期的粉丝？我认为一定要拉着自媒体一起，例如你喊着几个大V一起参与这些活动，例如你们要去看一场NBA，很多大V也愿意去，同时每个参与者其实都是口碑介绍者，他们会写游记，会写感慨。

她说，我觉得这个事最大的意义就是使生命有张力。

我说，是的，充满着好奇感，例如你组织去深海捕鱼，或者参加莫言的私人聚会，我就愿意参加，例如你决定组织一次沙漠露营，我也愿意参加。

她问，你认可这个事吗？

我说，绝对认可，但是我认可这个事不代表你能做起来，明白我的意思不？任何事做起来，都在于人，不在于事。

她说，有人愿意投资我。

我问，投资多少钱？

她说，看我的预算，30万到50万吧，投资人也是你的读者。

我说，你真的做上几期，例如做上十期，我可以投你10万元，若是做的足够好，我可以继续加大砝码，我对这个事非常看好，因为每个人内心都充满着猎奇欲。

她问，若是长途跋涉，只为了一件小事，是不是不值？

我说，正好说反了，行程安排得越繁琐，越失去了意义，你不要觉得我们坐飞机去沙漠露营两天就是浪费，不如安排上七天的行程，对于优秀的人而言，三天就是上限了，例如过年了，咱可能在家休息上七八天，甚至在岳父家都要待上半个月，而优秀的人呢？可能过年也去岳父家，但是最多待一天。

她说，那我就明白了。

我说，不要急于套现，这个游戏会很有意思，哪怕你组织带孩子参观清华大学，这样的事也会有无数人报名的，你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可以做，例如第一次坐头等舱，第一次出国。

她问，带孩子参观清华大学之类的，是不是太平庸？

我说，不平庸，循序渐进，你玩的层次越高，追随者层次越高。

她问，这类事，最难做的点在哪？

我说，第一、认可。第二、坚持。这个事，我身边也有小伙伴做过，但是没有做起来，根源是他自己都不认可这个事，他觉得没人会去关注这些。

她给我看了她的商业计划，很严谨，应该是找人写的。

我说，你不应该规划得这么长远，在我看来，这些都是站在今天去推测明天，十有八九是不准确的，不如走一步看一步，否则都是意淫。

但是，我总觉得，她做这个事还是缺点什么。

缺啥呢？

缺钱。

就是她自己口袋里的钱，若是她自己有钱有闲，她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简简单单地做个网红，那很了不起的，粉丝也会无数的。

一旦带队了，就成了旅行社。

做着做着，又忙着去迎合市场去了。

若是不为了迎合市场，只为了满足自己，那可玩的花样多了。

不是我们不会玩，不是我们没品位。

是被生活拖了后腿。

例如，你去试驾法拉利，你写了感慨或者直播，该有多少人关注啊？你的每个第一次，都会惹来无数人围观的，靠打赏也不得了。

但是，话又说回来。

能做得了这一切的人，必须是已经脱离了温饱的人，倘若指着它吃饭？注定是瞎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