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塔勒布新书引发对币乎“买赞上热门”的思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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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畅销书《黑天鹅》的作者纳西姆·尼古拉斯·塔勒布（Nassim Nicholas Taleb）于今年2月底又出了一本新书，书名为《利益攸关》（Skin in the Game）。前物理学家兼得到专栏作家万维钢先生曾在3月份的《精英日课》中为我们解读了它。
塔勒布以前写过《随机漫步的傻瓜》、《黑天鹅》和《反脆弱》三本书，讲的都是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现代社会里，我们应该怎么面对风险。而这本书说的是风险的对称性。
所谓“风险的对称性”，是指给你建议的人自己必须也承担相应风险，自己也曾实践过，可以用信用背书。说白了，如果他“光说不练”、“站着说话不腰疼”，利益与风险不对称，那么他就没资格给你提意见或建议。
前阵子，有关币乎买赞卖赞的话题非常热闹，很多币乎文章都在讨论它，就连币乎创始人咕噜也借用某篇文章的评论区留言抨击了这一丑态。
当时，有几位粉丝数过万的作者（就是很多人眼中所谓的大V）“不约而同”地提出了一个观点，大意是：
对于那些自认为文章写得不错、但苦于无机会上热门的作者，我们应该鼓励他们花钱买赞上热门，一来为自己的文章增加曝光度，吸引更多用户的关注；二来可以大幅增加文章收益，激励自己更好地写作。
看似“立论新颖”、“有理有据”，实则推人入坑、居心叵测。
一、利益圈层
提出“买赞上热门”的建议很简单，不需要成本，因为他们并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风险，即使他们被人抵制或者反对，他们可以站出来说：
我是为了广大写作者好，为了让他们的“好文”可以得到“好报”。
真是这样吗？
如果他们真的为了让更多作者的文章有机会上热门，他们何不尝试联合起来“停更一周”，把热门榜的更多位置暂时让给更多文章可能更不错的作者？
你觉得可能吗？绝对不可能！
他们不仅“一日一更”，甚至恨不得“一日数更”，这样就可以增加在热门榜上停留的时间，赚到更多KEY。假如哪一天没发文了，他们心里肯定就会不自在：
隔了一天没发文，我会不会掉粉了？
我的文章收益会不会越来越少了？
现在越来越多新人想方设法挤着上热门，我的热门“宝座”会不会因此不保了？
我是不是应该恢复日更了？
你问我何以知道？
我并非神机妙算，我只是知道：
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；天下攘攘，皆为利往。
根据“二八法则”，他们就是那“20%”，每天赚着币乎80%的KEY。那些“大户”与我们并非处于同一“利益圈层”，本质上并无“利益攸关”。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，以“为币乎作贡献”的名义向大家“出谋划策”，文章收益依然是归他的，花钱买赞的风险却归你的。
二、可见风险
花钱买赞上热门，看似是一件稀松平常的“交易”，但却存在一些风险：
1、花了钱未必能让自己的文章上热门榜；
2、即使上了热门榜，文章也未必能位居热门榜前排，得到最大化的曝光率；
3、 即使前两点条件均能满足，让你收获了一些粉丝和点赞，但文章收益也只仅限于买赞那一篇，无法保证你有较好的长期收益，与你付出的高昂的“买赞”费用（据说，价格与上热门的速度成正比，速度越快价格越高）相比，这些暂时增长的收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4、你说你买赞上热门目的不是为了眼前的文章收益，而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自己写的好文章，吸引他们来关注，从长远来看是值得的。
好，我信了你的纯洁的“初衷”。
但如果上了一次热门之后，你并不能“一战成名”，仅仅只是增加了一点粉丝，你是否会因此感到很失望？你是否还在迷恋上一次被推到热门榜、万众瞩目的美好感觉？你是否发觉自己对上热门榜的感觉已经上瘾了？你是否会再次考虑花钱买赞上热门？
5、通过花钱买赞让文章上热门，你本质上是在交易所以外的地方“间接”购买KEY，但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TC，而是一种比普通的场外交易溢价更高的交易，你为此要承担未来数月甚至在更长时间里行情低迷的风险。
三、隐形成本
有需求就会有市场，有市场就会有买卖。不就花点钱买些赞而已，既不违法又不乱纪，何必想那么多呢？
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多的反驳理由了。
的确，买卖都是你的自由，你的个人选择，外人无权干涉，但这并非是“我想得太多”，而是“你想得太少”。
别拿什么“市场至上”之类的自由论者观点搬到币乎上来，币乎才公测两个多月，它的制度、体量、监管和KEY的流动性，无论是哪一个维度，都还远远达不到谈论“市场”这个大尺度的程度。
因此，必须要动用“有形的手”——币乎官方的主动介入，使这种“市场”失效。存在未必等于合理，“存在”是一种物理上的客观事实，而“合理”却往往是一种主观判断，关键要看“合”的是哪一种“理”，两者即使有“相关性”，也未必有“因果性”。
虽然你不违法，也未触犯币乎社规，但你“钻制度空子”的行为却在腐蚀币乎的“根基”，是利用币乎的算法漏洞和信息不对称来为自己的文章买单。
你可能会说，我不做，迟早有人这样做，还不如先下手为强。
我假定这里的“你”也是跟我一样，是一个热爱写作的普通币乎用户，我们是奔着币乎“好文有好报”的理念而来，用心写好每一篇文章是我们的初衷，赚KEY只是顺带的事。你若“买赞上热门”，不仅改变了自己写作的初衷，从“写作”变成了“撸羊毛”，而且你还开始模糊了你的“底线”，使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婪，只要能上热门、能赚KEY，可以不择手段，慢慢地，你的注意力和时间将不再聚焦在写作内容本身，而是放在了“如何上热门”、“如何赚KEY”上面——这些都是你付出的“隐形成本”，虽然看不见，却实实在在是你付出的“代价”。长期如此，你的“复利效应”将变成了 “负利效应”。
总结
从进入币乎写第一篇文章起，我一直都反对任何形式的“买赞上热门”，不管出发点如何。
这次，塔勒布的新书给了我一些全新的思考角度和分析问题的视野，让我可以从更本质的层面去剖析这种现象。
我是戴德文，一名区块链践行者。关注我，为我点赞，一起在区块链世界，知行合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