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過至少可以相信什麼。」

in #cn7 years ago

不斷地追趕著截稿日,然後就說要過年了。陽曆年過完還不夠,還要再多過一次農曆年。但不管什麼曆,過年這回事予我一直都是虛虛的。但這幾天經過路口的大賣場,看著那些買年貨的人潮,才多少意識到,這年可真實了。



總之,當了兩天的鼻涕製造機,兼校稿機器人之後,

我。終。於。把。書。稿。寄。出。去。了。

而且,喉嚨的刺痛感已經消失,感覺跟感冒病毒打了一場漂亮的仗(?)。

吃完午餐後,在巷口的咖啡店,以一個噴嚏鬼的姿態,肆無忌憚地,在安靜的店裡摀著餐巾紙,用延綿不絕的哈啾配著咖啡,把小說讀完。

就是村上春樹的那種在虛與實之間,有與無之間,不斷跳躍,沒完沒了的murmur。而世界似乎就是這樣,以某種機制,踩在這兩邊的分界線上,搖搖晃晃地運轉著的。每一回讀他的小說都是這種感覺。



不過這個世界上到底有真的完全正確的事,完全不正確的事嗎?我們所活著的這個世界,會不會下雨,有百分之三十會下,或是百分之七十會下的降雨機率。真實可能也像那樣。有百分之三十的真實,有百分之七十的真實。這方面烏鴉就很輕鬆。對烏鴉們來說,無論下雨或不下雨,就是二者之一。牠們腦子裡根本不會閃現百分率這回事。



「可能的話,我想重新再跟你一起試試看。」柚子說。「其實我一直在想這件事。」
「我也一直在想這個。」我說。
「雖然我不太清楚,這樣做能不能順利。」
「我也不太知道,不過有試試看的價值。」
「我最近要生不太清楚父親是誰的孩子,養那個孩子。這樣沒關係嗎?」
「我沒關係。」我說。「而且,這樣說也許會被認為頭腦有問題,不過說不定這個我,就是妳將要生下來的孩子的潛在性的父親,我有這種感覺。我的思念從遙遠的地方讓妳懷孕了也不一定。以一個觀念,經過特別的通路。」
「以一個觀念?」
「也就是說以一種假設。」
柚子對這件事想了一下。然後說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覺得那是相當美麗的假設。」
「這個世界也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確定的。」我說。「不過至少可以相信什麼。」
她微笑了。那就是那天我們對話的結束。她搭地下鐵回家,我開著風塵僕僕的Corolla廂型車回山上的家。
——村上春樹,《刺殺騎士團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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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上春樹⋯⋯⋯沒完沒了的murmur。

原來每次讀完我的感覺不是假的⋯⋯(^^)

村上大叔都在靠murmur賣錢的 XD

送我一本🤣

我讀完了,你可以拿去 XD

我也特别喜欢《刺杀骑士团长》

我倒是沒有特別喜歡這本。不是不喜歡這故事,而是節奏。

原來村上村樹是花媽的作者啊~~

咦~看不懂

Google花媽跟柚子